道:“可看见对方的旌旗?这支兵马是何人统领?”
“咱们的斥候不敢接近中军,只与他们的斥候遭遇过,未曾看清旌旗。”
安禄山哼了哼,道:“一万骑兵而已,不管是哪支兵马,在我义军面前都拿不出手,一战即溃。”
如今的安禄山不仅身体膨胀,心态也膨胀了。
范阳起兵到现在,叛军从北方边境一直推进到黄河以南,大摇大摆过了黄河,短短几个月,大唐的小半边江山已姓安了。
除了安重璋固守的蒲州城下遭遇了些许挫折外,别的城池基本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往往是叛军刚刚兵临城下,城内的官员便主动降了,就算有不愿降的,攻城一两日也能顺利破城。
如此微不足道的抵抗,安禄山怎能不膨胀?
大唐无论官员还是军队,已经承平太久,吃了几十年的太平粮,除了十大边镇的边军外,大唐腹地的驻军委实没什么战力,难怪安禄山越来越膨胀,换了任何人战战兢兢地造反,结果越造越顺利,一路摧枯拉朽高歌猛进,不膨胀一下都对不起这些年的忍辱负重。
舔了十多年的天子,原来是个垃圾,安禄山觉得侮辱了自己的舌头。想想这些年对李隆基舔得如此卖力,安禄山都觉得恶心。
金玉其表,败絮其内。大唐气数已尽,江山该换主人了。
“一万骑兵……呵呵,稍停本帅派两万兵马驰援庆州,将那一万骑兵吞下去,一万骑兵可是一万匹战马,是块不小的肥肉啊。”安禄山贪婪地舔了舔嘴唇。
对安禄山来说,一万匹战马可是好东西,一定要吃下去。
片刻后,叛军中一个名叫何千年的将领率两万兵马赶赴庆州。
安禄山如果多读点书的话,一定会明白《老子》里有一句话,“福兮祸之所伏”。
一个人太膨胀了,往往便是祸事临头的先兆。
…………
陇州城外的叛军大营内。
冯羽也在叛军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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