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二十年后的老杜无路可走。
李泌大笑拍腿,道:“贤弟统领三军,征伐沙场,却也是极雅之人,你这个人比刚才那句诗更妙。”
拱了拱手,李泌谦逊地道:“愚兄可否有幸一窥此诗全貌?”
“偶得一句,尚未成诗,惭愧。”
李泌又笑:“便是偶得一句,也胜过诸多名篇佳作多矣,贤弟之才,能文能武,可平天下,可安黎庶,大唐国运不衰,得遇贤弟这般栋梁横空出世,挽大厦之将倾。能与贤弟同生于斯世,李某之幸也。”
顾青身躯摇摇欲坠。
好话当然爱听,但李泌这番话力道太猛,顾青有点受不住了,心花怒放之外,脑中警铃大作。
夸得如此用力,此孽障要作甚?
李泌夸完后,冷不丁道:“贤弟,酒呢?”
顾青一愣:“啊?”
“贤弟刚才说,‘白日放歌须纵酒’,所以,酒呢?”
顾青为难道:“军营之内,禁绝饮酒,我为一军主帅……”
“与我在一起便不是主帅,贤弟此刻与李某一样是骚客,何妨破例一次?”
顾青沉默片刻,缓缓道:“李兄是客,而且看得出很骚,但是,你是怎么看出我也骚的?是谁走漏了风声?”
李泌呆怔片刻,脑海里瞬间对“骚客”一词重新定义,然后反应飞快地道:“就凭你当初那句‘遍插茱萸’。”
顾青黯然叹道:“原来是我自己暴露了……”
李泌也叹道:“说起此事,牵扯了一桩陈年恩怨,前年贤弟在安西任节度使时,有一次愚兄与文部郎中王摩诘偶遇,王摩诘二话不说暴捶了我一顿,说我在太子重阳酒宴上恶意篡改他的诗句,王摩诘年过不惑,正是身强体壮之年,那顿揍让我三天下不了床……”
幽怨地瞥了顾青一眼,李泌幽幽地道:“说我篡改王摩诘的诗句的人,便是贤弟你吧?”
顾青同情地道:“李兄受苦了,我与摩诘居士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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