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它？”
尹宁儿低头瞅了瞅怀中小熊，一脸迷茫道，“它做了什么？”
“一个大老爷们，居然躺在黄花闺女怀里蹭来蹭去的。”
钟文的嗓门越来越响，“老子生平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简直是卑鄙下流，不要脸至极！”
他越骂越是义愤填膺，颇有种占据了道德高地的正义感，竟似完全忘记了自己从前泡妞时那些五花八门的手段。
要知道，当年他偷看十三娘洗澡的时候，那可是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说着说着，他已然按捺不住情绪，再次伸手狠狠抓向小熊脖颈。
“钟文，小德兄已经死了。”
不料尹宁儿突然琼鼻一酸，眼眶微微泛红，就连声音都哽咽了起来，“这只小熊并不是他。”
“什么？”
钟文闻言一愣，连忙催动六阳真瞳，双眸分别射出红绿两色光芒，在小熊身上一扫而过，眼中所见登时令他大吃一惊，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这、这……”
这头小熊体内，小德的灵魂竟已不复存在，甚至连残渣都没有留下半点。
它之所以还能活下去，不过是靠着那仅存的一点生物本能。
换言之，如今的小熊根本就没有灵魂，而只是一具不折不扣的行尸走肉。
尸种？
这等怪异的现象，不禁令钟文脑中本能地浮现出这两个字来。
不，不对！
尸种没有这样浓郁的生命气息！
然而，他很快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只因尸种乃是死物，全靠煞气来维持行动能力，而此刻小熊体内的生命力却是浩瀚磅礴，无穷无尽，仿佛随时就要满溢出来。
没有灵魂，却拥有强大的生命力？
这样的存在，无疑超出了已知任何物种的范畴。
难道半熊人死后，都会变成一头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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