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脱口而出道。
话刚出口，她便意识到自己叫错了人。
阴天早就已经踏上了黄泉路，眼前之人，不过是占据了他肉身的怠惰使徒罢了。
“抱、抱歉。”
想到自己连救命恩人的名字都叫错，牡丹仙子俏脸一红，羞愧地垂下螓首，小声嗫嚅道，“我、我不是故意……”
“无妨。”
不等她说完，怠惰使徒便善解人意地打断道，“他才死了没多久，换作我是你，多半也会认错。”
“你……”
牡丹仙子抬起头来，刚要说什么，目光里落在怠惰使徒身上，突然惊呼出声道，“你受伤了？”
只见此时的怠惰使徒血迹斑斑，遍体鳞伤，长袍多处破损，原本纯净的白色早已被鲜血染红，伤口错落分布，不少处更是深可见骨，甚至连脊柱都隐隐有些弯曲，模样说不出的凄惨。
用“受伤”二字来形容，都显得过于保守了。
而在他腋下，则夹着一个同样血肉模糊的人。
“没事。”
怠惰师徒咧嘴一笑，洒脱地答道，“不亏。”
望着他温暖之中带着些许慵懒的笑容，牡丹仙子忽然有些失神。
脸是阴天的脸。
可这样的笑容，绝不可能出现在阴天脸上。
还……挺好看的。
不知为何，牡丹仙子脑中忽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来，白皙的脸蛋在不知不觉间微微泛红。
“你果然不是阴天。”
原无极对着遍体鳞伤的怠惰使徒打量片刻，突然冷冷地说道。
“看见我，你好像并不吃惊。”
怠惰使徒嘿嘿一笑，将腋下的血人“扑通”一声丢在地上，“看来你们两个原无极之间，能够共享记忆。”
“这、这……”
牡丹仙子本能地低下头去，看清“血人”的样貌，顿时惊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只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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