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孽畜?
太后目光一沉,略有几分怒气,“皇帝既是知道,就快点儿更衣议事……”
“母后若为此事,就不必议了。”萧弋打断了她,低沉的嗓音夹裹一丝寒冷,显而易见的不满,“时间不早了,母后早点儿回去歇下吧。”
言外之意,此事就这么过去了?他不捉拿那小泼皮!
想起情夫的死,想起那张讥讽的书页,太后不觉捏紧了手心,怒气更加涌动。
嘴唇剧烈颤抖,她蓦的抬高了嗓音,“皇帝这是不肯捉拿姜衍?”
“哀家知道你放不下阿黎,但你是大魏的帝王,不单是他姜衍的姐夫!旁的事哀家都由着你,这件事,必须听哀家的。现在就给哀家滚起来……”
太后语气凌厉,一副垂帘听政的冷肃,那般的教训,那般的语重心长,好像她真是为了这大魏百姓一般。
光是听着,姜黎都想笑了。
要知道,萧弋这位母亲在争夺皇位之时,可从没有帮上半分忙,治国什么的更是不用说了,就是个跟着儿子鸡犬升天的平庸妇人。
眼下却摆出一副心怀黎民的样子,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萧弋没想到自己的母亲会为了一个男宠如此丧心病狂,剧烈的痛伴随着汹涌而上的怒气,喉咙里血腥疯狂翻涌。
竭力忍住,闭了闭眼,萧弋冷笑,“母后何必摆出这么一副为国为民的姿态,您到底为何构陷阿衍,你我心知肚明。”
“您若再纠缠下去,别怪儿子不留颜面!”语气骤然凌厉,他身子剧烈颤抖,被衾里的手忽然握住姜黎的手,起誓一般道,“儿子已对不住阿黎,绝对容不得她的胞弟再出半点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