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忠全站了起身,转过去,伸出整个手掌,指着悬在墙壁上的两面旗帜道:“一些西方人说,我们是没有信仰的民族。他们的说法正确与否,我不评论。但关于信仰,我要在这里重复一点,在你迷惘时,信仰就是灯;在你无助时,信仰便是你坚强的臂膀。因此,我们必须团结在一个具体的存在之下,信仰它,爱护它,保护它。这个存在,就是这两面旗帜。只有它们,才能团结起我们,因此我们必须反对安那其主义者的痴语疯言。”
“请讲。”贾忠全点了点头,示意举手的那人说话。
魏溢林扭头一看,是思政处的黄处长。这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长着鸡蛋似的光头,光头下是沟壑纵横的额头,撑着额头的,是饱经风沙的脸,大而长的鼻子上,架着一副度数颇高的银框眼镜。
黄处长站了起来:“专员。说实话,我们在座的,都非常赞成您的话,但难就难在,我们的部属,这几天我们做了次问卷调查。”他非常老练 地省去了后半句话,仅以轻微的皱眉来代替。
贾忠全摆摆手,示意他坐下,随后他背过身去,两只手背在背后,昂着头,看着两面旗帜之间的那幅画像:“黄处长,我们无法强迫他们去爱某样东西。毕竟他们成长的年月,是我们心中永远的痛。”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特别是魏溢林,他很替老师过火的言谈担心。
“告诉他们一句话,国将不国,何以为家?”贾忠全转过身子,毕竟是多年的老情工了,掏心窝子时,竟然都能做到面不改色,仿佛自己完完全全是一个旁观者。
“告诉他们,记着这句话,不要问,先去做。等他们像我们这般年纪了,再去回味,这句话究竟对不对。”
“是。”黄处长应了声,手中的笔在笔记本上“沙沙”地划动。
“不要将他们当部属。要将他们当孩子。”贾忠全在众人背后的过道上边走边道,“尤其是行动队和交通总队的孩子们。多跟他们谈谈心,谈顺了,人家才肯给你卖命,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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