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叹着气,把两人说得讲给她听。
翠心很奇怪,“藏在珠花带进去,那就能那么听话的爬进库房?”
“那是成精了吧?”
耗子扯了下嘴角,“不必成精,只要在木料边缘抹些崖蜜,那些虫蚁就能闻着味过去。”
“乖乖,”翠心咂舌,“这也太损了。”
耗子冷笑,“这是丧心病狂。”
淮南战事可不是这一两天打起来的。
明知道大战在即,却干出这样的事,偏向性和指向性十分明显。
“这两个你盯着些,我出去一趟。”
耗子越说,越觉得这事非比寻常。
他连夜赶去诏狱,忙活了一夜,将近天明,他赶去宫城之内。
元哥儿才刚睡醒,正想慢吞吞起来,便听到内监传讯。
“让他等一下,”他随意披了件外衣,漱了口,便出来。
耗子跪地见礼,以最精简的语言,把事情告知。
“你是说,这件事背后另有主谋?”
元哥儿瞳孔紧缩。
“是,”耗子道:“且这个人能时刻察觉时局动向,手上还有权柄,可以在规范内行使某些权力,又不被有人注意。”
这就很可怕了。
一个隐藏在暗处,时刻想要咬一口的毒蛇,谁人不怕?
“你可有什么怀疑对象?”
耗子摇头。
“这条件看似苛刻,其实涵盖的人选很多,臣一时还无法分辨。”
找内奸这种事,若没有真凭实据,就等同在恶意攻击,一个不好很容易把自己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