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时候,哪怕他一向以谦和温和自居,也要做点什么。
但现在他也只能捏着鼻子忍了。
车子行速不快,好在茶楼很近,没多远便是。
待到上了茶楼,他便先要后院的雅室。
掌柜很识趣,一见右相身上的衣袍,便知道来人不是寻常人,忙在前引路。
待到两人落座,热热的炭炉便摆上四角。
只短短几个呼吸,屋里便暖和起来。、
到此时,右相才感觉好了一些。
但也只是一点。
才刚那一通喷嚏下来,就明显感觉身子不怎么爽利了,哪怕是热茶都驱不散身体里的寒意。
两人喝了两杯烧滚的热汤,他搁下杯子。
袁宝儿看似在品茶,实则一直盯着他,眼见他放下手,便知道他有话要说。
她笑了笑,越发起劲的抿起来。
右相纵横官场多年,哪怕曾经没有什么耐性,但在天长日久的磨砺中,也早就锻炼出来的。
他好脾气的笑着,静等袁宝儿把一杯茶喝干。
茶盏空了,按理该放下,但袁宝儿有心拿乔,故意把玩着茶盏。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转眼便又是一盏茶的功夫。
右相从开始的笃定气定,慢慢焦急起来。
他到底是求人那方,乔既然拿不住,那边认怂。
他很痛快的说明来意,只是他没有直白的说出,而是加了些修饰。
比如他有一批上好的木料,可以以成本价一半的价格给她,条件善待那些要被布衣卫带走的官员。
当然相应的,也要给些好处。
比如他大一些亲朋故旧,能否网开一面。
他说得十分诚恳,作态更是可怜。
不过在袁宝儿心里,只觉得他舌灿莲花,颠倒黑白,完全没有作为宰辅该有的考量和担当。
她一直含笑听着。
此时的她眉眼弯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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