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老将军指点一二!”
张飞挺有耐心,严颜的头扭到左边,他便举着书法跑到左边,反之则举到右边。严颜拗不过他,扫了两眼,难得赞许道:“倒也颇有功底。”
“嘿嘿,谢老将军夸赞。”张飞得意的收起字画,换了副温和的口气,“老将军,我家主公怀仁天下,四海有识之士莫不争相投奔,你何故不降啊?”
“汝等无义,侵我州郡,严颜但求一死,绝不投降。”严颜全无惧意,昂首挺胸道。
张飞刷的一下拔出了腰刀,几道寒光闪过,严颜身上的绳子尽皆被砍断,就在严颜发愣的时候,张飞一把将严颜推到上座坐下,纳头拱手道:“老将军果然英雄,张飞久仰将军威名,言语冒犯之处,勿要见责。”
严颜顿时愣住了,没想到看似粗鲁的张飞,不但会书法绘画,还如此的谦卑。严颜一下子转不过弯来,还是起身,却又被张飞按下。
如此起坐几次,严颜本就年迈,又加上好几天水米不进,累得呼呼直喘,整不过你啊!张飞还是又拜,严颜满脸苦笑:“张将军,何故大礼。严颜败军之将,实在无颜苟活于世。”
“老将军,刘璋暗弱,我大哥不取,也势必落入他人之手,想必大哥念在同宗之情,还能让刘璋得以安生。老将军深谙大义,定能懂我心意,若老将军执意想要归于成都,我定不阻拦。”张飞依旧拱手,真诚的说道。
武将虽然并不畏死,却怕人尊敬,更何况眼前是名闻天下的张翼德。严颜经过一系列的思想斗争,越想越觉得张飞说得有道理,刘璋确实是扶不起来的人物。
严颜落下几滴老泪,从上座下来,搀扶着张飞,躬身拱手道:“严颜老矣,愿为张将军效犬马之劳!”
“老将军能够归降,实乃张飞之福也。飞已多日不饮酒,今日愿与老将军一醉方休!”张飞激动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