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景牧的这种感觉,她甚至想过与景牧共白首的日子。
她甚至都写信给了程家,说等北疆的事结束之后,她要带一个人回程家。
如今看来大概只能想一想了。
一个毒人,没有平衡的药,他该怎么活下去。
他那么那么努力的想要活着,也许她们分开才是最好的结果。
日后见面,也不必手下留情。
只是,她的心上人,就这样结束了。
从认识到现在也没有多少日子,本来不会或许难过。
可是只要她一想到这个人曾经为她奋不顾身过,她就十分难过。
景牧不是不喜欢她,他们只是……只是不太适合在一起。
她砸过玉家的场子,景牧为玉家做事,这样的两个人,怎么可能在一起。
她从前觉得景牧是景牧,玉家是玉家,她不在意景牧是玉家长大的。
如今,她也一样不在意景牧是玉家长大的,也不在意景牧为玉家做事。
可她可以不在意,景牧却不可以。
他要活着,他就必须按照玉家说的做。
原来情之一事,有时候真的不是两个人的事情。
景牧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并不熟悉的地方,以为自己会看到玉文溪或者是一个陌生的人。
却没想到会看到程筠墨。
张了张嘴,良久之后,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只剩沉默。
程筠墨将老板娘刚刚煮好的野菜粥端上来的时候,发现景牧已经醒了。
将粥放在一旁,端起药淡淡的道:“既然醒了,那就喝药吧?”
“什么药?”景牧愣了愣。
“止疼药,我怕你被疼死。”程筠墨没好气的道。
虽然景牧心里清楚止疼药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用,但仍将程筠墨递过来的药一饮而尽。
“麻烦军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