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酒壶走过来,依旧是笑容热络,将酒菜放在桌上:
“姑娘今天倒是来的早,再晚点小老儿就忙不来了。”
宁清夜微微颔首,拿起筷子小口吃着酒菜,刚等了没多久,忽然听见酒客的交谈声:
“三才真不是个东西,白眼狼……”
“老孙给他口饭吃,反手就偷了老孙半辈子的积蓄,二百两……”
“赌棍哪来的好人,我早知道三才这孙子会反咬一口……”
“算啦算啦,事儿都过去了,说这些啥用……”
宁清夜眨了眨眼睛,自是听出了事情的缘由。偏头打量一眼,孙掌柜倒是看得开。商人丟了钱,不亚于官吏丢了官、武人成了废人、文人没了名声。这份拿得起放得下的态度倒是颇为让人佩服。
宁清夜坐在酒桌旁,等到了日上三竿,许不令始终没有过来。酒肆时常有客人进来,瞧见没了位置便离开,占着座位虽然没人催,她却有些不好意思了,便从腰间的荷包之中取出了一张银票放在桌上用酒碗压着,拿桌上的长剑出了酒铺。
江湖人嘛,路见不平出手相助才能称之为‘侠’。
只是宁清夜刚刚走出不远,后方的酒肆便传来了呼唤声:“姑娘,等等……”回过头,却见孙掌柜肩膀上搭着毛巾,拿着银票小跑过来,眼中还有几分恼火:
“你这姑娘,老头我开了一辈子酒铺,酒喝好了多赏几钱银子是客气,拿着也舒心。你一次给这么多,是想把酒肆盘下来不成?”
宁清夜停下脚步,在风雪中亭亭玉立,稍微酝酿了一下:“方才听说,铺子里的伙计偷了老伯的积蓄……我父辈以前在京城闯荡,也喜欢到您的铺子来,曾经穷困潦倒之际,还在你这儿暂住了半个月,这个人情,我帮他还。”
孙掌柜听到这个皱了皱眉,偏头回想了片刻:“住了半个月……看你年纪,约莫十七八岁……你爹是个秀才吧?我倒是记得以前有个落魄秀才,科举考了三年不中,最后连吃饭都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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