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
元家小郡主连日面君不见,好容易进了养心殿,外头侍奉的奴才听得里面传来一阵小郡主怼天怼地的争吵声,最后被景云和意云两位近侍架了出去,自此禁足在府不得出。
元盈在家抑郁愤懑,也不管隔墙有耳,说端珣病傻了,昏了头了。
端珣是病了,醒来之后却忘了宋家有女行小六,名琰声,本该是他将来的皇后。
端珣这次骤起发病,有心人千方百计从内廷太医院探听得知,端珣是北上退敌中毒所致,残毒逼尽了,受了些苦楚,有些人和事便不大记清。
记不清正好,正好合了某些人的心意——明德帝在位时,宋家已然够盛势煊赫的了。
虽然忘了些事,这不妨碍端珣迅速平整和把控整个朝堂的手段。
夏移秋生,春去冬来,转眼已是三年。
金陵平安巷是个小地方,巷子最里头有个矮个子的姑娘,听说是家乡闹了水荒,赶来这儿投奔亲戚的。谁料亲戚早不在此,便带着一老妈子一丫头在这儿暂时住下了,这一住便住了三年。这姑娘生得肤白眼笑,在家中排行第六,平安巷人人观之可亲,谁知一问年纪,竟看不出来是个老姑娘了。一问缘故,自道是生得太矮说不得亲的缘故。
邻里街坊便热心起来,其中隔壁的王大娘正巧了是个红娘,但凡邻里有些亲故的适婚好儿郎便三天两头说亲与她。宋琰声坐在屋外与横波磕着瓜子,一边翻看着王大娘带来的肖像画儿,两个人一边点评,一边偷着笑。
程妈妈在屋内纳鞋底,听不得这玩笑声,眉头一凝,扬声哄横波这丫头,“好好的竟是要带坏咱家姑娘了!”
横波吐了吐舌,自家姑娘笑眯眯眨眼看她,只听里头程妈妈的声音又起,吩咐道:“横波丫头听着,早上鸡舍的鸡仔忘记喂了,赶紧给我过去!”
宋琰声正要随她偷偷溜过去,程妈妈就像人在屋里也带了远目镜一般,“姑娘,您这绣绷子还在这里头呢,这花叶儿绣了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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