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儿鸣叫的声音,动听悦耳。
“爷爷、爷爷,少爷醒了。”
陆莽非常奇怪,这女孩儿的声音竟然比鸟儿还要好听。
“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醒了,这条命算是拣回来了。”
陆莽听出来了,这是之前那个说会用心救他的沧桑声音。
他尽力撑开眼睑,贪婪地索取着一切光线能带来的信息。
一间很普通的房子,不大,可能连15个平方都没有。
装修极为简陋,墙上刷了大白,天花板上接了一盏日光灯,连漆包线都露在外边。
一位面容慈祥的老人,头发花白,脸膛锗红,皱纹沟沟壑壑,中间夹杂着星星点点的褐色老人斑,看起来能有7、80岁的样子。
老人身边贴着一名身量仅低老人半头的女孩儿,双马尾,齐刘海,穿了一身相当土气的花棉袄。
看不到脸,似乎戴了面具。
不过只从身形也能看得出来,美人胚子一个。
“这,这是哪里?”
陆莽艰涩地舔舔嘴唇。
女孩儿乖巧地凑过来,拿棉棒在瓷碗里蘸了蘸,
十二万分轻柔地在陆莽干枯起皮的嘴唇上涂抹着。
老人笑笑,温和地道:“这里是灵阳镇陆家庄,少爷的老家。”
“这里不是我的老家。”
陆莽迟缓而坚决地否认。
他不确定平原省有没有一个镇子叫灵阳镇,但能肯定他的老家绝对不是这里。
陆家三代都生活在郑阳市,没有什么乡下老家。
更为关键的是,为什么他发生了严重车祸却没有住医院,
而是在这么一个据说是老家的狭小民房里?
还有,那女孩儿棉棒上蘸的是什么,苦苦的、凉凉的,
难道是中药?
“唉……”
老人长叹一声,举起一个类似于烟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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