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铁率先跳下马,一下马便迫不及待的从马鞍上取下个木匣,从中取出了一串民间孩童喜食的糖葫芦,笑眼弯弯的递给他。
“给你,新出的糖葫芦。”
少年怔怔的望着眼前的东西,冷硬的面容上露出一抹诧异,垂在两侧的手指握拳紧了又紧,许久,才慢慢抬起接住。
他接过后,谢铁才又给自己拿了一根出来,边吃边往寨中走去。
谢捶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她纤细的背影,淡漠的眸底流光闪动,嘴角也浅浅扬起了一抹弧度。
这个阿姐,他喜欢。
“阿姐喜欢吃糖葫芦吗?”少年低沉的声调问起,走在他前头的姑娘心情极好的点了点头,道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这是我唯一能留住,想留住的东西了。”
那时,少年不懂她话里的意思,只知道阿姐说这话时,面上虽笑着,眼底却有悲伤。直到许多年后,他才知道这个笑容温和的姑娘这句话中的意义。
“阿姐喜欢吃,以后我找人给阿姐做尽天下糖葫芦。”
像是玩笑话一般,少年说得认真,谢铁却不以为意的吃着糖葫芦点头道:“白日做梦呢你,咱们寨子里没人会,会的做出来也不好吃。”
所以啊,她还是喜欢时不时扛一杆子回来吃个够。
谢铁听后沉默了半响,却记到了心里。
谢铁没想到,她只随便说的一句话,这个少年却当真了。后来时不时的出去逮人家卖糖葫芦的小贩回来,弄得郝运来隔三差五的告他黑状。
当日,那都是一笔带过的后话了。
言归正传,话说郝运来带着赵茵到时,正好赶上饭点,谢铁嘴馋,正亲自烤着一只小羊羔,远远就闻到香味了。
见他们来了,旁边的谢捶手中翻滚羊羔的动作未停,眼都没抬一下。倒是谢铁抬眼睨了他们一眼,道:“带她去给白婶,教教寨中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