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洋要些失神,眼中带着坚定,等薛薄连离开后又变得有些茫然起来,随后又有些恍惚起来。
他想了许久,直到夜幕降临他才猛然回过神来,匆匆出了府离了京。
镇南候和镇南候夫人合葬在城外三里,陈洋只来过一次,就是在母亲下葬的时候,从那之后他便再也没有来过。
京城里常能听到有人说他凉薄无情,逢年过节都不祭拜父母。
也就只有他府上的人知道,他从来不过节,他十年来每一天都沉默地在学习在练习,每天都把自己的生命当成最后一天在过。
本来在这次事件发生之前,陈洋计划着有一天硬闯天牢,亲手了结那个人的性命,之后就以死谢罪。
可好巧不巧就在这个时机忽然发生了卫怀晟越狱的事件,陈洋一度怀疑这是老天爷给他的机会。
让他趁着这个机会杀了那个人!
父亲和母亲的墓地并没有杂草丛生,因为他知道虽然他从不来祭拜,但府中的那些老人总是会来。
他们把墓地打理得很好,陈洋到的时候甚至看能看见一壶新酒,那是前几日他让人从侯府的桃树下挖出来的桃花酒,是他母亲离世前埋下的。
“卫怀晟越狱了。”陈洋站在墓前垂着头,轻声开口。
夜晚的风很凉,旁边的树叶被风吹得发出簌簌的响声,月光将树枝在地上投下影子,蜿蜒诡异。
没有人会大半夜来这种地方,所以陈洋很放松,他想了想拿了墓前的酒坐在墓前:“来得急没带东西,我也不知道要带什么,就算了,你们的酒借我喝,回头让张叔他们再送来吧。”
他扒开塞子,酒香刺鼻,熏得他眼睛有些红。
夜风呼啸,穿过林子,似乎是有人在呜呜咽咽。
“我明天要南下了,我要去找卫怀晟。”陈洋喝了一口酒,轻声说道,“张叔他们劝我不去,可我不听,我一定要去,我记了十年的仇,不能就这么放下,所以……你们也别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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