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向景墨说:“景墨,这桩案子似乎很复杂,让冯子舟一个人应付的话,也许办不了。”
景墨点点头,并不出声,因为知道聂小蛮的话确是实情。
案情不但惨烈可怖,凶手又茫无头绪,若使当真和司马鹰扬有关,关系就不小。毕竟鹰扬也算金陵诗坛上的一位领袖,很有一些相关的声誉。调查这样一个士绅名人,不是容易的事。
何况司马鹰扬和景墨多少算还有私交,更不能轻举妄动,这样一来事情就有些复杂,聂小蛮又指着书桌抽屉,向景墨说:“你瞧抽屉中的各种纸件上丝毫没有血迹,可见那人翻检的时候,他的血手已经洗干净。”
景墨道:“你想那人所翻检的是什么东西?会不会有什么东西,已经给他取走了?”
聂小蛮直摇头:“我不知道。这里面只是些杂乱的纸,一封信都没有,看不出个什么头绪来。”他说着随手翻了一翻,拿出一张没有完篇的小楷笔写的稿笺来,念道:“这什么词辞文章……哼,只能算作淫辞艳曲。”
小蛮默读了几行,摇摇头,“这种文字只有一种功用,就是毒害生灵罢了!真可耻!……喂,我看他的文句还有些似通非通哩!”
景墨从他的手里接过来念几句,兴奋地发表自己的意见。
“聂小蛮,你看这样的文笔哪里写得出《听松诗选》?昨夜里他显然是凭空诬陷,这等文才也根本不能成诗么。”
聂小蛮没有回答。他的身子突然向地上一匐,然后失声惊呼:“哎哟——哼!”
聂小蛮的惊呼声音当然是要引起景墨的惊异,不过景墨还来不及问他,早听到脚步声音,从客堂中进来。聂小蛮用手把景墨推开些,他自己却站在距离书桌约摸两尺的位置,面向着室门。景墨虽然满是困惑,不知道小蛮的惊呼因何而发,不过已经不便再问。
因为冯子舟已引着楼上姓谢的主妇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穿得很阔气的老年仆妇。
那妇人已是四十开外,但“徐娘半老,风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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