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宗道:“正是他。他起初还不肯说,我少不得帮他“松活松活”,才使他照实供出来。”在场之人自然明白这“松活”定让这家奴吃了不少皮肉之苦。
聂小蛮道:“那么,他对于他主人罗郎中被杀的事情,有什么供词没有?”
王朝宗叹了口气,他说并不知情,而且也不像说谎。
景墨插嘴道:“他既然不知情,昨夜里他又为什么逃走?”
王朝宗道:“这是因为他胆小。恐怕被拖累的缘故。因为他的主人平时干私贩的勾当,他是知道一二的;一旦查明白了,他少不得要吃连坐的苦头。所以趁个空档便卷了他的铺盖卷逃走。”
聂小蛮点头道:“这自然也是情理中事。现在我要见见这‘忘忧’,我有句话要问问他。”
一会儿,小蛮和景墨已和那方脸黑麻子的忘忧面对面站着。这男仆看见了景墨,竟好像又惊又喜,把一种悲忧可怜的目光呆瞧着景墨,像要向景墨乞怜的样子。
聂小蛮问道:“忘忧,我有一句话问你,你若能从实回答,我必设法帮你,使你少吃些皮肉之苦。你对你主人的被杀到底知道些什么?
丑奴忘忧哭丧着脸,哀求道:“大老爷,我真的,不知道。”
“那么,你主人平时往来的人,你总知道的。”
“往来的人也不多。他平时和人家交接,常在外面,难得有人到他府里去。
“奇怪!他是当郎中的,怎么会难得有人到他府里去?
“先生,我坦白说,他的诊务生意不好,除了几个熟悉的人以外,别的人来请教他的很少。”
“嗯,那么你可知道他有没有什么仇人?”
“大老爷,我也不知道。
聂小蛮长吸一口气,又问:“你主人是不是有一个很漂亮的姓张的女朋友的吗?
那家奴一愣,说道:“我从来没见过,老爷。”
“可曾有一个美貌的姓魏的少年男子来看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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