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无穷。这少年先前本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可能因为聂小蛮的语调,像一个老资格的“说书先生”,抑扬顿挫,而且从容不迫,他的神态也就从怀疑而变成惊讶,再从惊讶进而露出羞涩。
聂小蛮似乎并没瞧见,他缓缓地摇着蒲扇,自顾自地说:“江船到了金陵,那少年有一个亲属上船来迎接,并说已给他们定好了一个客栈。那少年听得了,便暗暗地把客栈地址告诉了那女友,以便后来通信。”
顿了顿,小蛮又道:“到了客栈以后,那少年一边设法窃取他自己的一颗定颜珠——他所应许的信物——一边专等候那少女的来信。那定颜珠本是少年应有的东西,论情他尽可以堂堂正正地向他的父母索取。但在这仓皇避乱的途中,他终究还没有勇气把他的相思之苦向他的父母禀陈。于是他就不能不出此偷窃的下策了。”
田蒙正的脸色已经全部通红了。他的头已抬不起来,身子轻轻地发抖,两只手一会地按在膝上,一会儿又交握着用力捺他的指骨,发出“咔咔”的声响。这种种内心深处的隐秘,一旦被聂小蛮说出来,便句句都刺中了他的心坎!
聂小蛮继续道:“隔了一天,那女子的信当真来了。信中的大意,除了恋爱故事中常说的一些话语之外,还说明她的父亲因为客栈的开销太大,倭患又不能立刻结束,故而已在某某路某号租了一宅屋子。她并说情感上的结交,不必借重珠宝来做信物,所以对于赠珠的事表示拒绝。少女又告诉少年她家中防守很严,叫少年不可寄信,以免口舌,等她有了通信或会面的机会,再通告他。从这一点上来看,她和这少年的交际,似乎已被她的父母觉察,并且有过反对的表示,故而她才如此小心。”
田蒙正一边听着一边嘴唇一张一合了好几次,他开始奇怪眼前这个陌生人为什么会对自己的事情如此清楚,就好像他一直在旁边看着自己一样,少年不觉有些恐惧起来。
少年道:“奇怪!——大人,您怎样知道的?莫非你曾经——”
可是聂小蛮仍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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