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个麻雀什么的,也没有觉得同情和难过。
如今四年二班的男同学,常常在窗户上抓住“大瞎蒙”,揪下尾部,塞上一个纸条,眼看着它们痛苦地在教室里胡飞乱撞,直至死亡,以此取乐,乐此不疲。
小孩子们见到了虫子就毫不犹豫地踩死,见到蚯蚓一定要将其用铅笔刀切成几段,见到瘸腿狗一定要踢上一脚,见到残疾人一定要跟着起哄......
从不见大人制止。
甚至,大人们更残忍一些。
他们对于残疾人也是鄙视的,有种没来由的鄙视和优越感。对于寡妇的歧视更是莫名其妙,仿佛寡妇就是荡妇的代名词了。
沈梦昔感受到人们的麻木,她想对齐卫星说点什么,但是说什么呢。
闭了闭眼睛,似乎又看到漫天繁星运转,而自己无限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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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前一天,嘉阳通往青峰林场的客车,足足坐了一半齐家的亲戚。
齐老爷子没有来,他年纪太大,谁也不敢让他来,得等齐保华结婚后带着媳妇去看爷爷。
结婚讲究个人多热闹,若是赶到周日,来的人还能更多一些:齐有德带着齐保良和齐卫家、齐保昌带着齐卫明、齐宝满夫妇带着李刚、齐慧善带着儿子卢爱国和六岁的孙子卢俊杰。
最让齐有方惊喜的是,小张开着吉普车送来了三姑齐慧慈和她的儿子。
齐有方差点掉泪,喊着三姐,嘴唇哆嗦,半晌才说:“三姐,我没想到你能来!”
“我亲侄子结婚,再远也要来!”齐慧慈的声音中气十足,带着官腔。
“哎呀,这是敬瑜,多精神!一看就有文化!”胡丽春一向也算能说会道,此时忽然舌头打结,说出来的话,自己都觉得不上台面。
“三哥,三姑父是什么领导啊,怎么是县委的小车来送呢!”沈梦昔在人群后面问齐保平。
“以前在北京,后来下放了,现在又回了哈市。什么官儿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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