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处都是。康熙看了一会,至南窗前,指着一个匣子道:“这里边是什么?”
“哦,这是十四阿哥的。鄂伦岱刚送进来,还没来得及标黄。”胤禛忙道,“里头是什么,儿臣也不知道。”鄂伦岱忙躬身答道:“是十四爷西域得的陨石,上头还天然生成‘百年长运’四个颜书大字——这是十四爷告诉奴才的,奴才也没福见一见。”
“唔!陨石上还有字!”康熙点头笑道,“打开来,朕瞧瞧!”邢年忙答应一声,轻轻撕开钤着大将军王印玺的封签,打开来,未及说话便吓了一个退步,那匣子“啪”地落在地下!
众人都是一个惊怔,马齐断喝一声:“邢年!你这狗才作死么?”话犹未终,连他自己也唬得身子一仄——匣子里哪有什么“百年长运”的陨石?原来是一只死鹰,钩爪铁喙软软地耷拉着,眼睛垂闭着,羽毛散乱地趴在地下一动不动!
“唔?”康熙却没有看清,戴上老花镜,凑近了一瞧,躬着身子竟再也直不起身来。他呆呆地弯着腰,一句话也不说,半晌,身子一歪,便背过气去。几个太监原吓愣了,个个面如土色瞪着眼看,此时惊醒过来,“唿”地围上去,七手八脚把康熙架到春凳上将息。马齐眼中出火,逼视鄂伦岱良久,大喝一声:“拿下!”
中和殿顿时大乱,有的扶持康熙大声呼唤,有的寻汤觅水,有的手忙脚乱四处窜,连自己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刘铁成则叫人寻来绳子,把傻瓜一样呆看的鄂伦岱捆得米粽也似。鄂伦岱此时才苏醒过来,口里反反复复只有一句话:“我冤枉……我冤枉……”倒是张廷玉掌得住,叫过胤禛道:“四爷,万岁这是急疼迷心,一时痰涌,不妨事的。记得您随身带的有一小瓶苏合香酒,备着皇上用,赶紧取出来给万岁用!”又大声喝住众人:“不许乱!谁乱,我按弑君罪治他!——邢年,你悄悄传太医院医生来,不要声张。老人们一大半没出宫,传到外人耳朵里不是小事!”
一语提醒了胤禛,哆嗦着手撕开扣子,从怀里取出一个琉璃瓶,自己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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