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是为了审傅瓷,而谁也没管这位淋得一身雨的嫡女身体是否受得住,尤其是傅骞,竟然还要动家法。
“你且坐下,让大夫为你把把脉。”
大夫得了旨意,就要为傅瓷请脉。
许是傅瓷也没劲儿折腾了,任由着大夫折腾。至于她怎么回到北院的,她也浑然不知。
梦里,傅瓷看见自己拼命的跑,身后的人使劲儿的追。前面是万丈深渊,后面杀手紧逼。
傅瓷一下子睁开了眼,桂雨站在床前。
“什么时辰了?”
“戌时了,五姨娘已经在厅堂里等着三小姐了。”
傅瓷不顾发烫的身子,蹬上鞋就要去前厅,“我要去见她。”
傅瓷透过窗户看了一眼外面的天。太阳已经彻底落到了地平线以下,雨,仍淅淅沥沥的打在梧桐上。看样子,这一夜注定要被雨水冲洗了。
此时此刻,杏散正在品尝侍女端上来的奶白葡萄,脸上那股挡不住的笑意,真真能看出做主子的那种享受。
大院里,一不小心丧命的有;一下子飞上枝头的也有。个人的命数罢了。
傅瓷感叹了一声,忙又换上了一副笑脸,“五姨娘”。
听傅瓷唤了一声,杏散忙起身。看着傅瓷面上还有些苍白,想必身子骨还是不大好。
“主子身体不好,何苦劳心劳神呢?”
傅瓷笑了笑,冲杏散说道,“姨娘坐下说。”说着,明显感觉自己体力不支的傅瓷也坐在了椅子上。
看出傅瓷不适的杏散,开口问道,“怎就病的如此厉害?”
“许是受了惊吓又淋了雨。”见杏散不解,傅瓷解释道,“我在北郊差点被害,幸亏玺王爷出手及时。”说到这儿,傅瓷突然想起来那只兔子。
自己在花坞阁昏了过去,兔子到底是被炖了被蒸了被干煸了还是被养着,她还真不知道。可眼下杏散在,傅瓷又不好意思开口问桂雨自己的兔子到底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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