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想着向我抱歉。做错事的是姜家父子,不是你。若我这件破事让咱们遣云山庄的大首领心意难平,反倒让我自己,该由我向首领赔不是了。”
“诶,那岂敢当,本就是属下失职。”唐慕枫蹭地起身,要去行礼拜她,却见姜玲珑眸色一沉,没来由地就被镇在原地,又乖乖坐回椅上。
他想起第一次近距离地瞧这位夫人,也是在一个她威仪万千,不怒自威的场合。彼时她凭坐在窗欄的半副身姿就镇退了锦衣卫,才意识到,她的温雅躬亲之下,还藏着沉着果敢的底气。
“莫说我不能受你道歉,我还应该向你道谢才对。”她见唐慕枫困惑,便笑着解释,“唐首领若不是心存礼义,眼下恐怕早就成了掌兵权的将军,这般蛰居在山庄,随邝毓左右,玲珑感念钦佩。”
“夫人说笑,”唐慕枫向天作揖,“邝丞相对我有知遇之恩,少主待我亲如手足,功名利禄如何能比得上为兄弟恩人两肋插刀,以身报效。”
他刚说完,就听门外动静,忙起身往大门去。姜玲珑跟在身后。他们一前一后,出了前厅,就看见门外立着个人,身披月光粼粼,昂着头注视着门口牌匾,久久矗立。
门口的梁柱,围墙被人粉刷一新,匾额的字体是姜玲珑借了唐慕枫从前印象,找人做了还原的。夜色正浓,远处荡着打更人的声音,这白墙黑梁,仿如将门口那人拉回少时记忆。
他记得小时候他就问父亲,为什么别人家褐梁红字,气派热闹,而自己家却打扮得像个灵堂,冷清单调,这一黑一白是禁色,伙伴们都说是家里死了人才用的。而老人家听过不过是莞尔一笑,不当回事。只说,世上难事莫过于黑白分明,此般正好。
他又往后退了几步,好看清整个大门。
城南街上,这白墙黑梁,只有他这一家。复又去看那匾额,“邝府”二字苍劲有力,分明是拓了他的笔迹。禁不住,嘴角舒笑,“哪像灵堂,不过是利落刚正的严宅而已。”瞧了好一会儿,他才举步欲入,发现了站在厅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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