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穿了赶紧布衣,脸也胡乱地抹过,脚踝上的镣铐尽除,行动自如。其他重犯亦然。
姜玲珑闷咳两声。
算了,以现在的条件,保持不了适当距离,也避免不了人与人的接触。
张雀觉得自己脊椎骨一阵麻,向姜玲珑行完礼,又朝程候理作揖,“先生有礼。学生是都尉帐下二等从卫兵,没,没当统领。”
“还没有官职,临时提拔的。主要是信得过,头脑也清晰。”姜玲珑替他解释。她瞧出张雀对程候理又敬又怕,想他可能不仅是狱中一霸这么简单。
程候理闻言颔首,“他长枪使得不行,脑袋倒很灵光。多学学兵法,往后可以去北境当个军参。”
张雀应声连说不敢。又向姜玲珑交了人册,说明营中情况。
“属下倒是没想过还能开了天牢放人来用。”他的声音原本算是清亮,但和程候理站一起,气势就少了一截,“不过先生从前操练新兵,大营里很多人都认识他。买他的账。”
姜玲珑颔首,立即做了决定,“行。兵营部署军务方面我没有你们熟悉。张雀,你安排调度,程候理,你当军参,帮他看着点。医务兵和医帐那里,我去负责。倒了人就送过来,别管帐子够不够。”
程候理得令抱拳。
张雀吓得不敢说话。
这不怪他,面对程候理,这是条件反射的本能反应。
他当他的参军。
那不是一会儿还要指挥先生,让他安排军务?
开玩笑的吧。
别人家先生不是文质彬彬,就是英武不凡。
只有他洛河大营里的先生,粗鲁暴躁,凶神恶煞。
姜玲珑不管张雀的尴尬,带着寺中差役往医帐而去。给张雀留下一帮刚刚重见天日的牢犯。
差役有两千多人,顶一顶医帐,够用了。
姜玲珑刚走,张雀被程候理一把箍住脖子。
“先,先生,您这儿统共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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