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片顶开少年手脚上的镣铐,将他拖到悬崖石台上,然后让仙鹤载着他们滑翔到山下。
紫霄阁在尧京的西面,陈小猫趁着暮色,雇了一辆马车,找了一套尧京城东面的清净二进小院,准备等那少年伤好些,就回明州。
天气转暖,小院里的桃花悄吐芬芳。
那少年在房中昏迷了两日,被陈小猫灌饮了些大夫开出的汤药,终于醒转。但精神和气色都恢复得不算太好。
他发现自己已经被陈小猫救出来时,有些惊诧,但很快就平静下来,时不时一个人靠在床上,对着虚空发呆。
有一次,陈小猫还见他只穿一套单薄衣衫,病恹恹地站在院里,微微仰望天空,一言不发。
陈小猫问他名字,他只道族中排行第四,却连姓氏都不愿意提起。陈小猫便按他族中称呼,称他四郎。
也许因为被她刺伤过,四郎对陈小猫的态度虽然温和,却变得很疏离,说话做事的感觉都很平淡。
只是每日中午陈小猫喜欢在院中的凉椅和衣而卧,醒来时身上总已被人披上一件薄衫。待她四望院内,四郎房间的窗户和门永远都是合上的。
又过了两日,陈小猫见他气色终于好转些,也能下地多走一会儿,心中便释然很多。
四郎每次用餐吃得很少,口味也很淡,几乎是几口白米饭加一两根青菜入口,便不再动筷子。她就让送水的水户每日加送一只鸡或鱼过来,炖些清汤,盯着他喝下。
有时,她会忽然想起远在长工,不知他现在恢复得怎样。她写了一封信,问候长工的情况,请驿站带回。每次驿站的车马从门口路过,她都会想想会不会有长工的回信。
如此冷冷清清过了十几日,院中的桃花都开败了,她与四郎说话总共也不过说了十几句。
她生性好动,憋在院里很嫌气闷,她想着谢清云这么久找不到自己,多半已经放弃;而且四郎身体渐好,也应带他出去活动下筋骨,顺便散散心。
听得水户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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