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才被重新修葺。
拾级而上,来到御座前,魏王的眼神忽然有些悠远。
二十年前,这里办过最后一场国宴。
坐在主位上招待外邦来宾的,是先皇和殷淑妃。
那时他仅有六岁,却至今记得那场宴会的盛况:
广阔大殿上钟吕悦耳,数不清的姬人轻歌曼舞,满座皆是粉侯冠盖。
而御座之侧的妇人,那样温婉美好,她颔首一笑,世间所有的光华似乎都萦绕不绝。
殷淑妃——他的母妃,也是这世上唯一愿意无条件给予他爱的人,那么善良美好。
可后来……沈稷竟然撺掇自己指证她蛊毒后宫。
他本以为那只是一场无足轻重的玩笑,过两天再找父亲说清楚就是。
直到母亲头上盖着白布被人抬出寝殿,他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
此刻,记忆的灼痛让他唇齿颤颤。
他猛然扣住金色的扶手,双眼盈满晶莹,却又咯咯发笑。
今时今日,这宫殿终于归了他。
他要向沈稷讨回所有欠债,如果沈稷还不了,就让他的妻子、女儿和亲近他的人来还……
内侍低首禀告:“秉摄政王,席桌已经备好,所有宾客都已经到了。”
“那便……开席吧。”
吴国使节、仓罗圣女等使团成员鱼贯而入,列于大殿左侧。
徽国十王、紫霄阁主夫妇、众文武官员则于右侧落座。
魏王沈秫则堂而皇之坐了东来殿的御座。
陈小猫和四郎远远便望见,美艳干练的仓罗圣女身旁有一轻纱蒙面的锦衣男子,在众人见礼时,唯独他不起身。
魏王的目光也同时落到他身上。
仓罗圣女忙向魏王禀告:“这是我们的苏衡国师。因有腿疾,起身不便,请摄政王见谅。”
魏王冰冷的表情上挤出一丝笑意,算是宽容了此事。
他与吴国使节又寒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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