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深深看了他半晌,说道:“这是你真心所想?”
“孙儿不敢欺骗皇上。”陆瞻俯身:“孙儿前些日子受皇上叮嘱多琢磨太子殿下的行事,想当年若非殿下仁厚,父亲与二伯之间的关系只怕还要更僵,所以孙儿思忖,若是殿下在世,面对眼下这样的事情,他多半是不会把汉王叔排开在外的。家族和睦绝不只有单靠某一方面,每个人付出尊重和理解,一定会比什么都不做要强。”
皇帝忍不住赞赏点头,目光越见柔和:“一则有容人雅量,二则有举一反三的敏思,很好。”
陆瞻惭愧:“都怪孙儿从前太轻狂了。”
皇帝笑了,信手拿起案头一朵素日用来把玩的玉莲花,递过去道:“你把这个给你汉王叔送去,顺带把你想说的告诉他吧。”
……
陆瞻捧着玉莲花出宫,太阳下还拿着把玩了好一阵,才放回盒子里收好揣着。
打发去十王府看汉王可在?自己驾着马后头跟来。
汉王打从被陆瞻和皇帝连番敲醒,就再不曾为俞妃之事纠结。再难过也不过是不去提不去想罢了。后来秦王妃之事突发,又让在场的他心下凛然,早前皇帝与陆瞻所说的朝中还潜伏有大敌的事,他初听也不过如此,直到亲眼所见,亲身所闻,才第一次这么直观地摆在了他面前。
秦王府的降罪圣旨下来后,大理寺紧跟着颁布悬赏通告,要重新审理宁王一案。消息震惊了朝野,渐渐地为了得到赏银而四处搜罗起与案相关的证人证物的人也越来越多起来。
他滞留在京,原是为着等皇帝给他赐婚,如今朝中一堆事,自然也分不出心来操心他这个。他自己本也没有什么想法,每日里就关注起这些人。
下晌萧臻云和沈楠请他喝酒,他也就去了,沈家路子广,沈楠又帮家里打理庶务,他有什么线索也说不定。
刚坐没多久,太监进来说陆瞻寻他,他还没及说话,沈楠就道:“不如干脆请世子也来坐坐。”
萧臻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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