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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袍法衣迎风而舞,陈圣低头看着脚下一滴黑色墨迹,沉吟道:“如此下去,不消百年那鬼物就能脱困。”
陈王神色不变,这个结果他早已知道,也有所准备。
陈圣又道:“可是想着届时拼着身死道消,也要将其拦下,最不济要一起赴死?”
陈王依旧无言,这是最好的结局。
陈圣一脚踩在石碑上,冷喝道:“那我今日就为你续命二十年,让你多些时间来想想得失,
看到底是村子里的活人重要,还是你与那头在百里之外的鬼物那点可怜的香火情重要。”
陈圣跳下石碑,将那鬼物潜藏其中的印记彻底打散才罢手,拢了拢袖口,长剑掉出立在地上。
瞧着那柄唯有宗主嫡传才能够佩戴的剑器,陈王脸色变幻不定。
至于那鬼物身份,他与陈圣已经心照不宣,都在之前所讲的故事中。
那位让得藏月山改动收徒规则的弟子,如今又逼得一位大道坦途的藏月山弟子,虚耗修为与岁月,只等着有一日同死在小村之外。
“最好是就在这碑前。”陈王低声喃喃,摩挲着身下石碑,眼神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