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社交文化中,共同旅行在某种程度上代表了一种危险的意向,即便这一份危险的意向被冠以工作的名义,它也是非常“致命”的。
薇菈顿时变得有些不安,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她没有立刻回答林奇的问题,“我不确定,有什么事情吗?”
林奇则像是没有意识到她慌乱的背后隐藏的东西,继续保持着和之前相同的口吻,态度,语速,“明天我要去布佩恩收购一些东西,涉及到大量的资金变化,如果你不去的话,我得重新找个人,可我对别人不放心,我只相信你。”
有些话可能听着并不惊心动魄,却总能抓住人心底最柔软的东西。
薇菈有些举棋不定,林奇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在拜勒联邦,一个人最亲密的人其实并不是他们的“灵魂伴侣”,而是他们的私人会计、私人律师、私人心理医生。
私人会计掌握着一个人最真实的经济情况,有时候详尽到哪怕只是一分钱的程度,都在被私人会计准确的掌握。
人们也许会向伴侣隐瞒自己的收入和自己的积蓄,但他们不会向自己的会计隐瞒。
私人律师也是,这些人掌握着一个人隐藏在内心中最深的法律问题,一个人有没有犯罪,犯罪的程度有多深,连法官都不知道的事情,他们的律师却无比清楚的掌握在手里。
至于私人心理医生那就更不得了,有时候这个职业比灵魂伴侣更像是灵魂伴侣,任何被人们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渴望,憎恨,愤怒,不管是负面的情绪,还是正面的情绪,他们都会倾诉给心理医生听。
在心理医生的面前,他们宛如赤身果体一样,而这恰恰也是面对灵魂伴侣时无法做到的。
薇菈就扮演了这样一个角色,连林奇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她却非常的清楚,她甚至掌握着林奇每一笔钱的动向。
当她听说到如果她不去,林奇就要另外找一个会计的时候,突然间有一种自己的领地被人冒犯的滑稽感觉,但这感觉很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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