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晓伟说有人证,那个柴玉香表哥是法院上班,咱俩要判十年八年呢。”程母还是惴惴不安。
程舅舅脸色变得凝重,还没开口,就听见外面传来了一阵震耳欲聋的响声。
“舅舅,我是晓伟啊,听说你得了癌症,我特意回来看您,我爹死的时候,赔了三万块钱,您得了肺痨,这三万块给您治病了,然后您家就造了两层新房,
我好不容易找了女朋友,您又得了癌,和我娘一块拿了我女朋友两万块,现在我女朋友黄了,工作也没了,人家还要去法院告,这两万块不还就得坐牢,舅舅你得了癌,说不定啥时候就两脚一蹬上西天了,这牢只能我妈和我去蹲了!”
程晓伟找了个破盆,一边敲一边说,左一个癌症,右一个上西天,程舅舅脸色比屎还难看,特妈地他活得好好的,一顿还能喝三两老酒呢,这死杂种居然上门咒他。
“晓伟你胡乱咒你舅干啥?”程母出来大骂。
“不是你和我舅舅自己说的,得了癌症,快不行了?怎么是我咒的?乡亲们,你们来评评理,我舅得癌症是不是我咒的?”
程晓伟声音扯得更响了,左邻右舍都围了过来,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的,口气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