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晟就纳闷了,“祖母”也就罢了,可“父亲”明明知道,他就不怕自己是“杂种”吗?为什么?为什么要让自己来到这个世界?
当他哭着来到这个世界时,母亲用温热的怀抱迎接了他,随后,这怀抱变成了彻骨之寒,母亲死了,留下了不知所措的他。
他是在十岁的时候,从知情者之一,他的舅父那里听来了这一切。
舅父红着眼管他叫狗杂种,管他叫杀母凶手。
他永远忘不了那个醉酒的夜晚,月亮大的让人发毛,风儿十分刺骨,悬崖下黑咕隆咚一片。
他还是没有勇气跳下去,他这十年的骄傲不允许,他贪恋欢生的欲望不允许。
纵然是鲜衣怒马,锦帽貂裘,豢养门客也是为了打造一种被簇拥被重视着的幻象。他喜欢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喜欢那种受人拥戴,不被任何人质疑的感觉。
可每当看见“父亲”以及“祖母”怜爱的眼神,他就止不住的心绞痛,这些都是他偷来的啊,自己明明,明明不值得!
越想越难过,戴晟甚至挤出一滴眼泪来。这可把谢必安吓坏了,少爷不高兴的话那就不可能有赏银了!
谢必安连忙安慰道,“少爷宅心仁厚,这俩人的遭遇确实令人唏嘘,我们能帮的已经帮了,少爷无需介怀,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愿那位公子和姑娘能一世安康。”
“唉,你忙你的去吧,我要去给老太太请安了。”
戴晟步履蹒跚的就出了大堂,谢必安也慢慢悠悠的回了后院。
戴府犹如尘封的木奁,在两人的慨叹下褪去了颜色。
这会儿贺履冰和惊鸿已经来到了开满商肆的那条街。这里本就离巍山很近,现在竟然有种山已经蔓延到街上来的错觉。
路上的小商小贩们也不看摊子了,他们聚集在一起:
“我真的看见了!我们这些人都看见了!就轰隆一声,山就长高了!当时我正在捏糖人,就听见一声巨响,吓得我赶紧撒腿就跑,没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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