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鞠场仍然是在古楼园的南向,这里曾经也对公众开放,但现在因为相邸私有,周边新建了可供遮阴的游廊,更加方便看客观赏球赛了。
晏迟刚刚进入球场,便见覃渊迎面而来。
几句寒喧客套,晏迟就随覃渊往西侧游廊落座,他今天是受罗夫人长子赵图相邀,正好也有自己的目的,不过这目的可不包括和相邸子弟进一步交往,据他看来,覃逊现在运数虽旺,却不像能得善终的命格,覃逊一垮,这堂堂相邸就是树倒猢狲散,完全没有相交的必要。
倒是那被覃渊喊来做陪的徐明溪,眼下的气运旺得很呢。
两位夫人未到,击鞠赛一时半会还开不了场,今日另一个陪客李远帆却找上了晏迟闹腾着要对赌。
“都说晏三郎赌运好,和人关扑竟然未有败局,这我可不信,早前赵世子说要寻人对弈,不如我就和晏郎赌上一赌,徐二郎虽然不如赵世子在棋弈一门名满临安,我却敢赌他胜出。”
李远帆说完这话就想回头撺掇死党徐明溪和赵图手谈一局,怎知只看见徐明溪飞奔而去的背影。
李远帆:……
徐二郎不至于这么怂吧?!
晏迟眯着眼睛往徐明溪飞奔而去的方向一看,哟,来了两个闺秀,一个盛妆打扮却未施脂粉,显得特别不协调,应当就是那位“四妹妹”了,该是早前被她那姐姐气得大哭一场,脂粉被眼泪冲糊了,许是那当姐姐的虽然嘴巴够毒心还不黑,不想让妹妹在外男跟前丢脸,干脆把妹妹糊掉的脂粉擦拭干净后才拉着往球场来。
下意识的,晏迟当然也看了一眼“姐姐”。
隔这么远,竟能看出眉眼妩丽,却也不像精心描画的模样,的确是副好姿色,难怪能让徐明溪拔脚飞奔冲她而去呢,可惜了,是个庶出,怕没法过徐家夫人那关。
晏迟也就收回了关注。
他问李远帆:“看来棋弈的关扑得作罢了,不如咱们对赌接下来的马球赛吧,刚才我就似乎听说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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