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家娘子要知道覃二娘竟敢虐杀人命,势必是不肯再娶这么个儿媳进门的,那也就不必担心开罪覃二娘了。
于是保姆这日傍晚一回葛家,立时就将听说来的这件事告知了葛母。
葛母果然震怒。
又这天葛家长媳彭氏也在婆母身边,她心里又是另一番计较。
“青案耳闻覃三娘的丫鬟私语,这件事恐怕不是偶然。”
葛母往前一直信重长媳,经这一提醒,又往深里一琢磨:“莫不是覃三娘有意陷害嫡母和嫡姐?”
“有意必然是有意的。”彭氏平平静静地剖析给嫡母听:“覃三娘儿媳见过,看得出她确是个周道人,怎至于光嘱咐丫鬟送果脯蜜饯,漏了凉水备饮?干吃果脯蜜饯岂不容易口渴,口渴了自然会要凉水,所以青案找去那处花榭就是必然的事了。”
“我听大妇前些时日说,令堂已经向相邸提亲,求娶的正是覃三娘,若她竟然胆敢中伤亲长和手足,心思可谓毒辣,这样的女子是必然娶不得的。”葛母蹙眉道。
“倒也未必是中伤。”彭氏却又说:“二叔和覃二娘已经交换庚帖,我家怎会因为丫鬟间的闲言碎语就反悔婚约,儿媳若未看错,覃三娘万不至于会有此轻率念头,她既授意丫鬟说出这番话,应当就不怕我们家去察证。”
“据大妇这样的说法,覃二娘仍是犯下了恶行?”
“婆母若放心,这事先交给儿媳察证再作决断。”
葛母自然不会不放心——因为他家是潜邸旧臣的缘故,葛母常被皇后召入内廷,和皇后亲出的两个公主都是相熟的,又几个公主侍读中,葛母最赞叹的就是彭家大娘的才德,所以才求娶为子媳,儿媳是个妥当人,葛母完全放心由家里的大妇掌家理事。
彭氏果然也轻而易举就察证明白了,回来禀知翁姑:“珊瑚本姓曹,一家四口人,曹父是个读书人,一心想科举入仕,怎知屡试不第,以至穷困潦倒。曹父幼年时曾跟原籍的一位大夫学过一段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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