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放进了芳期的竹篮里,他以为三妹妹今日相约,是为了让他帮手采摘香花芳草来的。
他说:“畦留夷与揭车兮,杂杜衡与芳芷,这里正好名为留夷畹,我刚才细细数了一下,香花芳草竟有江离、辟芷、木兰、宿莽等些,打造此处景观的园师,颇为风雅,引栽离骚所载的各种花草,真的是别出心裁。”
覃相邸的古楼园,从前其实是座官造的园林,无论贵庶皆可入内逛玩,成为相邸私产后虽然经过了改建整修,但覃逊是个极富意趣审美的文人,对于旧景观并没有大刀阔斧的拆除,而留夷畹,正是一处旧景。
这里,花香四溢流水声声,大不同于高耸壮丽的无边楼,波光泛澜的澄池湖,此处单引一小股沟渠,染着花草的芳香,蜿蜒流出了相邸之外,至市井,至御沟,仿佛联通邸内邸外的一处密境,又暗藏着千古时屈灵均的吟唱,确然风雅。
徐明溪从前不是没有来过留夷畹,他也知道芳期很喜欢这里,但似乎直至今日,他才幡然醒悟这里的妙趣所在。
他想接过腊月手里的花锄,觉得婢女可以到亭子里歇着去,由他听从三妹妹的指挥,掘起芳草,那么三妹妹配成香药后,不管是佩在身上还是熏于衣裙,总有他的一份心意相随了。
芳期却连着花篮都交给了腊月。
她往亭子里走,转过身才看见徐二哥缓缓跟上来,也不知为何又采撷了一朵芍药,笑着递给她,芳期随手接过来就插在了发髻上,徐明溪的眼睛就微微一亮。他觉得那朵花真是太幸运了,在三妹妹的青丝间才更显得娇艳无双,也不枉了它短暂的花期。
“三妹妹是又想配什么香药了?”
“今日不是为了配香药。”芳期在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不告诉徐二哥他已经被晏迟误解的事,倒不是说芳期自觉羞愧难以启齿,而是有的缘故她根本没法说清,反而会让徐二哥满头雾水,指不定根本不把晏迟的威胁放在心上,还不如不提醒。
“莫须有?这是什么事件,我压根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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