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迟笑着作辞。
他才不会告诉鄂举他因为一场“奇遇”,因祸得福,导致无论视觉、听觉还是嗅觉都优于常人,占卜嘛,这样的小事哪里需要占卜,栀子花香染在了鄂举父子的靴底,鄂举父子面圣时,他就在隔屏之后坐着,殿堂敞阔,风卷突然的一阵栀子香息,被他鼻子闻到了而已。
他真正精谙的,可从来不是占卜。
如家中有不速之客,他若连这事都失察,又哪能够悄无声息的左右辽主的意志,救下鄂举不死呢?
芳期这个不速之客已经等得有几分心焦了。
她来见晏迟,虽说是得了祖父的允许,但祖父肯定瞒着祖母,所以才会叮嘱她借温大娘“过桥”,然而她一大早上出的门,等到午时已过,还没见着晏迟的面,天知道还要等多久,要是回去得太晚,说不定就会让祖母、王夫人动疑,这样一来祖父就不好做人了,祖父不好做人,也必得让她不好做人,日后她要再想出门岂不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可要是不等吧……晏迟那厮又会计较她不够诚意。
故而当芳期终于听闻“郎君有请”这句话,简直就是如释重负。
那风韵犹存的仆妇,把芳期看了好些眼,俨然怀疑这位相邸闺秀对她家郎君“居心叵测”了。
远远的,芳期就见晏迟坐在一座凉亭里,肯定是经过了更衣,因为他竟套着一件凉衫,凉衫为素白色,过去倒是儒士炎夏时常爱穿着,可后来因为衣色素白似凶服,又被某位官员指出穿着凉衫于礼不合,所以渐渐的凉衫便退出了日常穿着的舞台,晏迟要不是吊丧去了,绝无可能穿着凉衫出门。
芳期那叫一个气闷,不是说晏迟不能更衣后再见她,可这位兄台请你既然更衣了,也别让我看出你是有意怠慢好不?套着件凉衫见我这客人,是暗示我命不长矣么?
“名单呢?覃三娘可带来否?”晏迟身着素白圆领窄袖凉衫,且还穿了条鸦黑的长裤,跟那笔挺一坐越发显得肃杀,又冷挑着眉眼,半握了拳头,浑身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