撮合咱们和彭家联姻,可王夫人即便要做媒,该有个做媒的样子吧,打发个仆妇来发号施令她就算作媒了?把我们家看作什么?”
“但娘子如此跟王夫人说话,就怕王夫人怪罪郎主,不利于郎主的前程。”
“你就放心吧。”张申氏摇着团扇,一边笑道:“官人依附的是覃相公,又不是王夫人,且你不也从相邸的仆妇嘴里打听出来了么,覃相公分明已经对持家的王夫人心怀不满了,所以开罪了王夫人并不算多么要紧的事,只要多和李夫人走动,我看对官人还更有益处呢。”
“只是相邸仆婢说出的话,也不知真是不知真。”
“你当我只信道听途说?我也打听过了,相邸的二郎君有望升迁,分明仕途更比大郎君顺遂,这固然也是二郎君自己的本事,可后头也定离不开覃相公的支持。虽说王老夫人是一定偏心长房的,可王夫人毕竟是王家的庶支。
就王夫人那兄长王棣,听说在辽国时甘为摇尾乞怜的走狗,结果呢,非但卫国的世族根本对他就只有鄙夷,连辽主都看王棣不入眼,真把他当作狸犬牲畜呼来喝去,覃相公虽然也曾事辽,毕竟谏阻了辽人攻过淮河,不像王棣他是铁了心的要当卖国奴,怎知辽主连一口饭食都吝啬得给他,打发他跟着覃相公归卫了。
就算覃相公对老夫人还记着旧恩情,心里多半是鄙夷王棣得很,可王夫人呢?半点自知之明都没有,还四处吹嘘她那兄长多么的文才武略,覃相公对她这大妇只有更厌烦的。”
那仆妇惊愕道:“老奴只听说王家乃是名门大族,怎知竟会出了这样的……”不肖败类终究不敢说出口的。
“名门望族又如何?当时可是在辽国的上京,谁还认大卫的名门望族啊?王棣一心还想争取荣华富贵,却不想想,能享荣华富贵他得先做个人,可从没哪条走狗有这命数。”
其实关于张家仆妇打问得知的消息,实则是芳期在往富春前就有意透露,自然不会透露得那样明显,无非是把王夫人的心腹段氏被辞退送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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