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迟的眼睛就往下一瞥:“在我看来,王氏为妙音仙洗脚婢都不够格,你难道没听说过王棣、王林两个在辽国时的‘丰功伟绩’?我虽说不打算多管闲事,但总归不愿助着王氏这类蠢妇算计妙音仙母女。”
“郎主不是自来看不上那些愚忠之人么?怎么既能宽容覃相公为时势所迫对辽人低头,又这般恶绝王棣王林趋利避害呢?”
“因为他们趋利避害,却并没有达成所愿。”晏迟冷哼一声:“想当辽人的走狗,辽人却嫌他们尾巴摇得不够好看,他们可一点也不想归卫,结果辽人却吝啬还要负担他们两碗狗食,还有那王氏,归卫之后居然还想串通求全堂这帮辽人间细毒杀葛家妇,也亏得覃逊还不曾因为年老昏聩,及时阻止了儿媳的蠢毒行迳,覃家还有机会不被一个蠢妇给拖累得万劫不复。”
说话间晏迟已经换上了一身蟹青直裰,他却不急着再去金屋苑,而是往张玫瑰椅上一坐:“不过那丫头既然自愿淌这浑水,我也不拦着她,容她们交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