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简直难以置信地盯着场中的男子,眼睛里透出浓浓的失望——输了啊,祖父是何方妖孽,居然也能够料事如神!
芳期没想到,她的这番神色落高蓓声的眼里,又是另一种结论。
呵呵,覃芳期没想到晏郎会和沂国公握手言和吧,她把沂国公开罪得这样彻底……多么愚蠢的人,才会搬起石头砸脚。
但芳期还得继续“砸脚”。
因为祖父大人虽然没有要求她另赔赌注,实际上祖父大人的话她根本就不敢违逆,今日祖父大人之所以带她赴宴,为的可不是让她目睹胜负,她身上还有一个任务呢。
祖父觉得黄夫人的脸皮过于厚,所以她对沂国公府的践踏来得应当更加猛烈一些,而且看祖父这时笑眯眯的神色,俨然根本没有改变授意的念头,那就说明,不管晏迟有没跟沂国公握手言和,总之该她完成的事今天一定得完成。
等等……
如果祖父真认定晏迟已经释怀了,为何还会坚持践踏沂国公府呢?
芳期仔仔细细地回忆了一遍当日对赌的细节,她这才醍醐灌顶了。
这下子就更没了负担,趁着女眷就座宴厅,却并未开宴时,芳期就直接走到了黄夫人跟前,也是王夫人的身边,她们两个是同桌,当然同桌不仅仅是这两个夫人。
“夫人收好,这是因为晏三郎代替夫人清偿了我家的债务,我家出具给夫人的收据。”
一张写着欠款多少某年某月某日借某年某月某日还的收据,就这样摆在了尚且还空虚着的餐桌上。
黄夫人:……
王夫人掐着手掌心才忍住怒火。
但高蓓声却迫不及待出头帮腔了:“三表妹,你只是个闺秀,缘何插手家里的事务?”
“六表姐,你也只是个闺秀,缘何过问我家的事务?”芳期毫不客气就呛了回去。
然后不再搭理高蓓声,只对黄夫人道:“夫人莫怪,这件事家中尊长早已交待了我,只是一来我到底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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