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长公主的目光却仍轻柔。
她数息后就放开了芳期的手,芳期看她起身,冲辛、徐两门的人深深一个福礼,心中便是一紧,暗忖自己今日的目的恐怕是不能全部达成了。
“辛公徐公,两位夫人,今日这起事故我已明了,确然都是王夫人的罪错,倘若辛小娘子伤及哪怕毫发,某都不敢恳求诸位能够高抬贵手宽恕王夫人,万幸的是辛小娘子安好无恙,某才敢腆颜相求。”长公主维持着礼揖,继续道:“只是我空有宗亲之名,却并无能力报偿诸位宽恕之恩,无法许给诸位良益,唯只希望诸位能看在万仪是挚诚相求的情面,宽恕此回,今日之事,还望诸位能够守口如瓶,莫再怪罪追究王夫人,若诸位仍觉义愤难消,便追究万仪强人所难的罪错吧。”
长公主这是替王夫人赔罪,并维护王夫人不受诽责。
徐砥和辛怀济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早已一同起身,这时连忙还礼,眼见着徐姨母也还了礼,姜夫人只好上前扶起长公主:“长公主既肯宽仁,吾辈怎敢再追究逼责?”
长公主拉着姜夫人的手:“万仪幼时遇俘,从此被押辽国为囚,这些年来虽未曾再学礼矩,但遇俘之前学的道理仍然铭记于心,情知今日之求是强人所难,可着实……王夫人于万仪的恩情,重比泰山深如沧海,万仪不能眼看恩人陷于万劫不复,夫人能够体谅万仪,万仪实怀感激,但凡万仪有幸能得相报之日,必定竭力报偿。”
又转过身,冲覃逊还未行下礼去,覃逊连忙起身阻止:“长公主快莫折杀微臣,今日闹生这起事故,都怪微臣不曾好生教束家眷,怎敢再受长公主的礼?微臣不会重罚大妇于万劫不复,只有一个请求,那婢女鲛珠此番虽是听令于大妇,然则她曾经意图毒杀微臣长孙却是听令于别的人,还望长公主能将鲛珠交给微臣全权处治。”
“相公家事,本该由相公决断。”长公主维护王夫人是因过去恩情,但当然不会连鲛珠都一同维护。
事情至此,众人本应辞离浅深苑回北枝榭去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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