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翁翁这回到底是说了句大实话?
芳期放心了,准备等着山珍海味上桌后大快朵颐,却听晏迟竟主动又说起了丁九山:“他而今管执礼部事,跟徐二郎的祖父职权相当,但先帝朝,丁九山却一直未受重用,辗转于地方州县,县令做了几任,却被越调越远,直到今上登位,经东平公举荐,丁九山才逐渐得到了重用。”
“他不是我阿爷的业师吗?”
“他为你阿爷西席时,正是最落魄的时候。”
芳期:……
她还以为堂堂业师,都有大本事呢。
“学识和才干,有时不能看官运是否亨通,丁九山也曾经名列金榜,你翁翁当时还不是宰执,但已经在大卫朝堂上崭露头角,丁九山的才干是得你翁翁赏识的,他请丁九山给嗣子为业师,倒并不是不重视嗣子的表现。”
芳期难免怀疑晏迟也知道了她家二叔其实是翁翁亲儿子的隐秘。
“我也没说翁翁偏心二叔啊。”
晏迟:“这还用你说啊?覃相公处心积虑让我相信是你阿爷言而无信,他根本就不怕我冲你阿爷打击报复,也多得是你阿爷并非覃相公亲生,否则我都得惊奇亲爹竟能这样坑儿子的,别不是覃相公跟沂国公,是拜把子的兄弟吧。”
晏冰刀对他爹的怨念果然很深,芳期默默给沂国公点了根白蜡。
“也的确是你家二叔,脑子比你爹要清楚些,官家显然更加喜欢你二叔,回回见你爹,眉头都能挤死一窝蚊蝇了。”晏迟显然看不上覃敬这样的腐儒:“东平公对丁九山有知遇之恩,丁九山也一直对东平公敬重有加,所以要不是你家翁翁透露,我的确想不到丁九山居然也掺合了莫须有阴谋。”
“丁九山恩将仇报,他就是个伪君子。”芳期当然要表示跟晏迟同仇敌忾。
“没有人会莫名其妙恩将仇报,丁九山陷害东平公另有原因。”晏迟抓起酒杯,眼睛看向雅室外的满街灯火,他想起幼年时也曾经跟赵家的子弟儿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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