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长辈继续“唱戏”,先是王夫人说:“今日咱们是口头议定,但要行问名礼,怎么都得出了正月去,不瞒夫人,我家有三个女儿,二娘和四娘的婚事都定了,唯独只有个三娘。”
再是荣国夫人说:“要不我怎么说是良缘天成呢,偏巧我家五郎好几年前让道官卜算过运数,说终生大事就得赶在正月定下才好,所以倒不用避讳正月不议亲的常规。”
紧跟着就是老夫人一锤定音:“我看这门姻缘再好不过,那就请夫人赶紧择吉日交帖问吉,赶在正月里行纳征礼。”
三个女人越说越兴奋,没一个搭理明显麻木着张脸的芳期。
芳菲眼珠子一直活络,但她忍到回了秋凉馆才跟芳期说:“三姐,这事不对头啊,大夫人怎会乐意让你嫁给荣国公的嫡子?且赶着翁翁回临安前眼看着就得先办纳征礼,分明就是生怕会有变故。别不是那周五郎有什么劣行吧,总之我觉着这不是门好姻缘,你可得留神了。”
芳期决定直接向二堂哥打听周五郎的事。
覃渊也很痛快的知无不言了:“周五郎名宽,确然是荣国公最小的嫡子,荣国夫人亲出的嫡子只有两个,周世子外就只有周五郎了,周五郎应当比大哥和我年长,但仍未及冠,说起品性吧,虽说是个纨绔子,但也没听说有别的劣行,让他考科举肯定是不成的了,不过肯定会有荫职,再有就是……纨绔子弟嘛,风流也是风流,但并没闹出未娶先纳妾的事体来。”
覃渊不好明说,但言外之意是周五郎还算能嫁。
芳期刚听得“周宽”二字,脑海里蹦出来的就是个酒臭加脂粉臭再加喔喔打鸣着直扑晏迟的臭纨绔,她对这类人当然不存一丝好感,且更不说这后头明显还有阴谋,莫不是周宽将不久于人世,王夫人明知她嫁进周家必定守寡,所以才如此热忱的促成这门婚事?
但那周五郎惹人厌归惹人厌,看上去却不像病弱有疾的模样啊?
又就算是真患了什么暴病疾症,荣国夫人和她无怨无仇的,为何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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