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硬说是他打鼾吵着了她的睡眠,不让他睡,让他跪着,搞得他清早上从床踏上爬起来只觉得浑身上下就没有哪块骨头不疼的!
他已经娶了妻,不是说已婚后就不能去学堂听讲,只是毕竟已经成相邸的孙女婿,总不好再日日往岳家去听学,所以另投了个书院,但那书院的名气却远远不及愈恭堂。
而今只有通过东篱社奠定名气,让彭子瞻怎能不重视这个机会。
彭何氏想了想,也觉得交善丁家大有裨益,先安慰儿子:“二娘她毕竟是嫡女,心气本就高,被三娘算计了她心里肯定憋着气,也是我那时想岔了,一味地让你取悦三娘,这才让二娘迁怒你,等过一段儿,让她体会到你对她是真心实意的,就不会这样闹腾了。我们两个虽不能说覃三娘的不是,二娘嘴巴里说出的话,就算看在老夫人的情面上,相公也不会如何,你只需要把这事说给二娘听,二娘自然得理不饶人。”
彭子瞻仍然是个“听妈妈话”的“孝子”,果然就蹭回了自己的居院,刚说到他在丁家门口巧遇三娘的环节,脸上就是一湿——覃芳姿喝了半盏的茶,就这么泼在了彭子瞻的脸上,跟着还把茶盏也往彭子瞻身上砸,冲上前去更兼一顿推搡:“你这是盼了多长时月,才终于被你盼到了跟那贱人巧遇,还兴冲冲的回来说给我听,彭子瞻,你这是有意拿那贱人恶心我不是?!”
可怜的“孝子”被茶水糊得睁不开眼,又被茶盏砸得胸口一阵闷痛,还被推搡得头晕脑胀,忍不住想还手吧,到底是不敢的,只拼命的仰着脖子,免得又被覃芳姿一爪子抓花了脸,好容易才把话说完整了。
总算是没死在悍妻的暴力之下。
有覃芳姿不遗余力的宣传,芳期冒犯童夫人的“劣行”传到了覃敬耳朵里,把这个“君子”可给气得怒发冲冠,这天竟然在明宇轩,下令蒋氏“捉拿”芳期过来,王夫人自然是乐见的,赶紧的煽风点火,覃敬于是下了决心要动家法。
早有准备的芳期却躲进了风墅,蒋氏往秋凉馆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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