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周皇后岂不生疑,埋怨他丁九山阳奉阴违,压根就不愿听奉皇后之令婚娶相邸三娘为孙媳!
丁九山是不愿跟后族走动近密,只因做为一个高风亮节的名臣,本就不应攀附皇亲国戚。
但他又明知天子最近对后族颇为倚重,丁九山根本就没有敢于得罪后族的骨气,然而他的长孙,是“贱妇”所生,丁九山根本不愿让长孙婚配相邸闺秀,哪怕是个庶女呢?哪怕并无贤良温婉的名声呢?在丁九山看来,如果长孙娶了芳期,也是这贱妇所生孽障的幸运。
他可是把长孙的命运规划好了,屡屡因为“贱妇”,冒犯叔父,必须是忤逆不孝是非不分,德行有亏,他这祖父当然不能让不肖子孙入仕事君,长孙一介白身,父祖要求他自食其力,相当于变相把长孙除族,不肖子孙根本无望娶世族女子为妻。
他这一生都将因为生母的罪错,为糊口生存奔波,穷困潦倒,一无是处。
但丁九山不能让这样的心思表现在明面,且他还必须打消周皇后的疑心。
所以……
覃敬再次到风墅,挺直了腰杆,禀报覃翁翁,他已经答应了把芳期许给业师的嫡长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