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阻止了丁大郎告举其祖父的念头,她自己还率先从丁家请离脱身,弹劾丁九山的事只能由咱们操办了。”
在晏永面前,黄氏不再如跟覃逊周旋时那般冷静沉着,她两眼饱含热泪,神色惊惶难安:“嫂嫂对我有大恩情,我怎忍心看她被覃相逼害?甚至于为了不让元林、芝儿怨恨兄长无情,不得不隐瞒这两个孩子,我一想到嫂嫂死后只得草葬,况怕得到尸骨已寒才能正式操办身后事,心里就像被铁锥生刺般的痛。”
“所以,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让晏迟娶覃氏女进门。”晏永搂着黄氏,斩钉截铁道:“阿凤今日所受辱痛,来日我必让覃门千倍万倍抵偿。”
这夫妇二人一个面沉如水,一个悲痛欲绝。
覃逊却也正对自家孙女说:“涂氏已经死了。”
芳期乍然听闻“噩耗”,有点惊疑,因为她尚未听闻哪怕半点风声,怎么涂氏就忽然死了呢?
“无端叮嘱了不需揭露涂氏的身份,且暂时留下黄琼梅,所以很多事都不能摆上台面理论,将涂氏绳之以法也是不能够的,我就逼令黄琼梅兄妹二人自己清理门户了,不过,黄氏是个有意思的妇人,时至如今还想着跟无端化干戈为玉帛呢,所以她明说了,得隐瞒涂氏的死讯。”
芳期:“哦。”
覃逊非常不满地扫了一眼孙女:“但涂氏的死讯,咱们总该通知无端一声,你又多久没去过无情苑了?”
芳期:翁翁大人,你要不要这样亲密,把堂堂国师“无端”“无端”的称呼啊?你知道其实咱们与人家并没有那么熟么?
她还没拿定主意是否要冲晏迟“表白”呢!!!
所以这回芳期并没有妥协于覃翁翁的逼迫,赶紧往无情苑去通报涂氏的死讯,在她看来晏大国师根本就不怎么在意涂氏的死活,是相邸和涂氏有生仇大恨,又不是晏迟,晏迟对涂氏母女的迁怒,多半还是因为晏永为父不慈——晏迟幼年遭受的苛遇,应当跟黄氏的唆使离间密切相关,出于对继母的厌恨,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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