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险些没忍住伸手去打覃二娘的头,可大哥哥一直在生病,一直忌口,我觉得大哥哥肯定不好相与。
但不是这样的,大哥哥病重时仍然不忘关照我,我每回去看他,他都是那样和气,我就知道大哥哥的真性情就是温柔,就是心善,那时候家里就只有大哥哥这般对待我,我受了委屈,只要跟大哥哥说上一阵话,心里就不会觉得难过了,大哥哥于我而言就是这么珍贵。”
晏迟往记忆里搜了一搜,仿佛这是芳期最认真的一次应答,不像多数时候她的字里言间总带一股子戏谑,滑不溜手的作态,的确是让人觉得有趣,可也不会认真听。
他能够理解这种真诚的情感,因为他其实也有视如珍宝的人。
但那些人,绝大多数已经不在了。
晏迟又觉得芳期还算有用了。
“你的这个计划,最可取便是在前期就说服我给你准国师夫人的身份,最不可取就是瞒着你的祖父,我若料得没差,你应当早就想到王氏打算的是一箭双雕。王氏不可能放任你高嫁,比她的女儿风光百倍,但御赐的姻缘,她没法用父母之命阻止,为了保覃泽,就不可能把你也召去行凶现场一并加害,因为这样一来就算她陪上自己的性命,恐怕也难以嫁祸旁人。
所以王氏唯一的选择就是嫁祸覃相公,覃相公获罪,诛连家人,除了意图阻止凶案的长孙,已经出嫁的孙女,没一个能逃脱律惩,覃三娘,要若不是你祖父谨慎,早早说破了求全堂一事,先就断绝了后患,你这回计划可就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你的计划成功了,就是对兄长有情有义,计划失败了,就是妇人之仁反受其害。”
芳期从晏迟的口吻中听出了教导的意味,也不隐瞒她的想法:“我是担心翁翁仍会因为太婆阻挠,继续包庇王氏,且王氏在辽国时犯下的罪恶,翁翁起初虽然被瞒在鼓里,但知情后一直替王氏隐瞒罪行,他不会赞成揭曝,让太子殿下知情。”
“你别不是以为太子是因那些被王氏坑害的女子,才干预此案,助着你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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