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的,是亡国之患迫在眉睫,但有此危亡意识的人,多数都不为君国重用,他不立足朝堂,永远都是人微言轻。
卫国社稷,是否还能抵挡住经过休养生息的辽国,再一次强兵勇锐的攻击?
他想,还是得争取机会说服晏迟,没有谁比晏迟更加有能力劝谏天子勿存偷安之惰,耽于江南看似太平繁盛的虚像,用百姓不望征战这等所谓的“民意”,光明正大的享乐苟且,百姓知道祸劫已经在所难免么?如果百姓知道辽国意在灭卫,从此将为外夷统御,沦为俘奴,慢说安居乐业,恐怕生死都不能自主,百姓如果知道这些,谁会坐以待毙?
辛远声想要让晏迟明白,他决心已定,晏迟若然不想助他,那么他自己也要去趟这条捷径。
某处堤头,游舫停靠,晏迟的无情苑就在一望的距离,早有仆从备好坐骑,晏迟指着一匹枣红色的母驹:“它叫脂光,驯养了一段,你应当可以驾驭。”
“多谢晏郎馈赠。”
芳期其实并没有自己单独的坐骑,她也看不出这匹枣红马的优劣,只想着晏迟所有必为精品,且能拥有自己的坐骑就是一件大好事。
晏迟:……
他其实只是想暂时借芳期坐一回。
不过转念一想,横竖两人就快成为“纸上夫妻”,堂堂的国师夫人,怎能缺了自有的车舆坐骑?罢了,馈赠就馈赠吧。
“上马吧,我既答应了李夫人,就该把你安全送回相邸。”
芳期好容易才从突获单独坐骑的喜悦中回过神来,描一眼跟晏大国师一身贵气的着装,却系着个格格不入的香囊,顿时又觉心虚:“这香囊还是取下来吧。”
“不用。”晏迟瞥了一眼:“我带着这东西招摇过市,旁人不才更加相信我对覃三娘你倾心爱慕?我不但要带着这东西招摇过市,还要带着这东西往官家面前晃悠。”
芳期:……
“官家知道未来国师夫人针线活这般粗鄙,才会想起来赐我几个绣娘,这样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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