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愁。
我视六娘,也跟亲孙女没两样,为了教条规矩,就这么眼睁睁看她在这么好的年华,竟为错过有情人……不说好歹万一的话,只怕就算身体好了,心境也如死灰稿木,真真有什么意趣呢?官家言为尊长者,当以慈爱为先,所以我还得劝劝侄媳妇,先不虑什么虚名,把六娘的终身幸福放在首位。”
“老夫人说得是。”黄氏也忙游说:“我知道曲娘子是口硬心软,当娘的哪能不顾子女幸好,只是担心跟高堂无法交待,但我有法子,虽不能称为两全其美,倒是可以让高门的清名不受诽损。”
曲氏的心就紧紧绷住了。
“小犬这个国师,大不同于历任,故而官家透意,竟恩许小犬等同亲王爵位的特权,国师府里除正室夫人之外,容有二位孺人,四名媵人,这就不是普通姬妾能比的地位了,且这件事,我还可以尝试说服周圣人出面促成,这样一来六娘固然会受一些委屈,但总不会有人议论高门女儿自甘作小了。”
老夫人和曲氏心中一阵狂喜。
这欢喜劲还没过,又听闻仆妪入内禀报,说“覃孺人前来贺喜”,老夫人的脸面顿时又黑了:“一个姬妾,居然敢登相邸之门。”
这位覃孺人,便是芳舒,淮王替贵妃服九月丧除,芳舒自然也是可以参加宴请的了,但老夫人因为没能把芳舒嫁给彭子瞻,反而让覃芳姿去填了彭家的“坑”,她这时对芳舒的怨气仍然有熊熊之势,一张口就将人鄙夷为姬妾,但老夫人俨然忘记了,芳舒也是孺人,且芳舒这孺人还是正儿八经的淮王孺人,名记宗室牒谱的,日后高蓓声就算成了国师府的孺人,论尊卑,尚且还比不过芳舒呢。
芳舒大抵也料到老夫人不会乐意见她,根本没来冠春园讨气受,只拜问了族翁覃逊安康,就跟芳期几个去贺覃泽大哥弄瓦之喜了,只把今天贺喜的人看了一圈儿,悄悄问芳期:“二姐怎么不见?”
芳菲抢着说道:“听闻大夫人被锁禁在家庙里,二姐回来闹了一场,结果反落了一场喝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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