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看着他们直笑,妯娌刘氏就渐渐地只顾瞥来,唇角绷紧了。
晏竣已经娶妻,妻子就是刘氏。
芳期现在还闹不清刘氏究竟是幼承庭训呢,还是黄夫人管教有方,总之一举一动晃眼看去都像是照着“礼教”这面大铜镜一丝不苟执行,不管心里多么闹腾,横竖嘴巴里都不会说出半个失礼的字。
但晏惟芳俨然没有被管教得规行矩步了,仪礼刚完,她就挑着细细的眉:“三嫂虽住国师府,好在跟家里也邻近,日后晨昏定省还不算大废周章。”
“你要来跟你嫂嫂晨昏定省?”晏迟笑睨着晏小妹:“这倒不需要吧,虽说长幼有序,但好歹你们两个是平辈,犯不着行孝子贤孙的礼数。”
“三哥明知我是说嫂嫂应当孝敬母亲。”晏惟芳这下把眼角都扯得又尖又细了。
“沂国公夫人自来就宽慈,不至于克意为难晚辈吧,我们两家虽说东墙挨着西墙毗邻而建,可毗近的那道门得长期锁禁,我家夫人要日日晨昏定省的话,还是得废些周章。”晏迟示意芳期莫出声,由他来交涉。
这关系到日后能不能睡到自然醒的福利,芳期当然不会让步妥协,于是仍气死人般的灿笑着,眼睛亮闪闪直瞅着晏迟。
“为何要锁禁便门?这样岂不是有碍一家人的走动?”晏永更觉愠怍了,他原本就是假意“认还”晏迟这儿子,一听晏迟竟要干脆剥夺黄夫人身为婆母理当受子媳奉孝的资格,心里哪能痛快?
“风水原因。”晏迟眼都不眨就撂下四字。
晏永被呛住了。
“如果沂国夫人一定得坚持我家夫人执这子媳的虚礼,那么沂国公府就得挪建至国师府的西侧了,这样我家夫人就能经便门问省。”晏迟设想很周道:“我可以出面,恳请官家干脆将西侧也作为宅地,出售予迟,至于造园建屋的耗用,父亲也大可不必发愁。”
沂国公府并非敕造。
事实上当初先帝朝大批“遗贵”,听闻康王于临安称帝,纷纷来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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