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组名,用字上确然得好生斟酌。
晏迟推开一面窗,濛濛的水雾就展现眼前,不到夜暮,似乎舜英就因黯淡的天光准备收敝了,显得无精打彩,窗外的这片秋景,似乎就染凄凉。
记忆莫名活跃。
他想起来沂国公府母亲的旧居院,似也栽种了一株舜英,他惊异此花朝开暮谢,月色里,母亲用银签子叉给他一枚蜜饯,母亲的袖口处,散发着幽幽香橼果息,阿兄阿姐也突然出现在记忆的画面里,他们在对弈,阿兄被难住了,阿姐转脸,冲他笑。
风露凄凄秋景繁,可怜荣落在朝昏。
这是母亲诵出的诗,说前人所写的,正是这种古称舜英,时下渐有人称为朝开暮落花。
他记住了凄凄二字,又听懂了可怜二字,他问母亲为何喜欢这种既凄凉又可怜的花。
母亲说花将凋谢,如人终苍老,这是天道自然,其实并不用凄伤悲怜,母亲又说最无奈的是时光流逝,人力难以挽回,可人活于世,最庆幸的又是身边能有良人,相伴着,一生光阴甘苦与共。
阿姐说,父亲就是母亲的良人。
阿兄就打趣阿姐,说终有一日,阿姐也将有自己的良人。
回忆戛然而止,晏迟面冷如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