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倒是不曾提起过与西楼居士间的交情。
七、八杯烈酒又再入喉,晏迟总算有了睡意,这时间汤婆子里已经续了回热水,但晏迟已经不准备继续使用了:“我想安置了,你也去探探你的兄长吧。”他把铜汤壶提起放在桌上,起身的时候却蹙了蹙眉。
应是坐得有些久,站立时膝盖骨竟觉麻涩,原本以为已经消遏的胀痛感,突地又“卷土重来”。
“明日还是让去忧、罢愁来服侍吧,晏郎又不愿支使文捷,今日只能由我替晏郎宽衣了。”芳期赶忙跟上,她有点想掺扶晏迟躺榻上去,但又不太敢。
可晏迟分明有点不便屈膝的模样,这家伙虽然一看就是沐浴更衣过,但安置前应当还会沐足,行动不便还不愿让三月、八月两个看出来,没办法,为了照顾晏国师的好强心,芳期只好任劳任怨服侍一回。
“我是婿,倘若妻家治丧还带着自家的婢女服侍,未免对妻族不敬。”晏迟暂时有点挪不动步,他忽然觉得有点难堪,但又莫名其妙的仍然还在考虑“夫妻恩爱”的作态。
“这就是晏郎着相了。”芳期笑道:“多少人都知道我跟王氏,是母不慈女不孝,她的丧仪,晏郎陪着我悼拜已经是对妻族的礼敬了,带两个使唤习惯的婢女算什么?国师可是权臣呢,摆这点谱,旁人根本不会在意。”
她听见叩门声,连忙转身,开门一看是三月、八月捧来了洗漱用具,芳期先接过水盆,放在门里,再接过托盘,又低声叮嘱再提一壶热水来放门外备用,这个过程她有意将动作迟缓,等转身绕过临时挡在榻前的画屏,果然看见晏迟已经自己除了外衣,榻上搭着双毛裘缝制的护膝。
这家伙,连带双护膝都不愿让人瞅着了。
漱口、净齿兼净面晏迟倒需不着芳期服侍,可泼水、换水这样的事他今天却有点力所难及,便是在榻上坐下来,都得撑了膝盖缓缓地坐,只能眼睁睁看着芳期将净面的水泼了,换了盆干净的热水,先把香橼汁露给融进热水里,再端着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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