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觉得在你跟前,我自己才是需要别人可怜同情的人。”辛远声笑笑,又主动跟芳期碰了碰杯子。
“有时候我的确会同情无所不能的晏国师。”芳期也笑:“我是不是太自大了?”
“我也同情无端。”辛远声附和:“我遭受的恶意,其实都是来自外界,我的母亲疼爱我,一直站在我的立场为我着想,连我的继父,其实对我也不曾苛虐,回国后父亲、继母对我也极爱护,兄弟手足亲睦无间,不似无端,他遭受的恶意,尽皆来自家人。”
“辛郎是否清楚沂国公与晏郎父子之间,究竟有多少嫌恨?”芳期灵机一动,她想着辛远声跟晏迟是好友,说不定听晏迟说起过内情。
“我第一次见无端,就是在东平公府。”辛远声饮酒,敛了笑意:“他是真的状如癫狂,跟头小狼似的,谁靠近他他就想咬谁,膝盖骨肿得不成样,站不起来,请来的郎中要替他瞧病疗伤,没办法只能把他先给迷晕了。
后来他意识稍清醒些,不至于攻击靠近的人了,就是哭,噩梦不断,饮食送给他,他还习惯性地先得把鼻子捂起来,以为有馊臭的气味。
很长一段时间,他其实都对女子怀有敌意,直到阿瑗出生,洗三礼,他悄悄地触碰阿瑗的手,那时候我看到他的眼睛终于是柔和的,唇角也带着笑意。
钟离公彻底治好了他的疾症,但他从来不跟我们提起他在家里的遭遇,但有回他打算悄悄潜回沂国公府,抓着把匕首想要刺杀黄氏,是我跟赵大哥阻止了他,那天东平公和他一宵长谈,再后来钟离公就把他带离了临安。
两年后归来,无端才真正像一个正常人,他愿意跟我们谈笑了,也开始愿意接近东平公家的女眷,有一回路遇沂国公夫妇,沂国公恨视着他,黄氏似乎想来搭讪的模样,他拉着我走开了,那天他莫名跟我说一句话,有的男人狠毒起来不像人,但仿佛论起虚伪,再狠毒的男人都得对女人甘拜下风。”
这席谈话后,又趁着晏迟好几日不着家,芳期决定干她其实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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